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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有不开心?
阿七呵呵笑起来,极力掩饰自己内心的阴郁,大口吃菜,卖命地喝酒。
这些菜不合你胃口吗?
她看着他并不大动筷子,只是怔怔地看着她。
他不说话,只是喝酒,毫无节制地。
你少喝点啊!
你这酒太烈了。
阿七看了他一眼。
但那人不要命地干脆端起酒壶往嘴里倒,酒香清冽,自嘴角流入颈脖,洒在衣襟之上。
阿七夺过他手中的酒壶。
你疯了!
别喝了!
哐当一声,将酒壶一把掼在案桌上。
还没有人敢在本宫面前如此放肆!
叶寒凉大手一抓,擒住她的衣襟,把她拉在眼前,一双幽凉幽凉的眼睛从银色面具里透出冷冷的光芒。
阿七举着双手,有些骇然地看着他。
我错了……
叶寒凉眼神闪烁,松开手,踉跄着脚步虚浮地往殿内走去。
滚!
一个声音又冷又硬如一滴骤然降落的雨,打在她心口,生疼!
滚!
我又能滚去哪?
她步履沉重地离开了寒凉殿,昆仑宫之大之广袤,她却无处可去!
阿七默默地走进温凉小筑,夜已黑沉,偌大的小院,连一盏灯都没有。
她坐在窗前,透过婆娑树影,看着苍青的天幕上,那枚冰冰凉的月亮。
百般伤感涌上心头!
她掰着手指数着日子,如今,傅流云应该回到家里,和他家人坐在灯下吃着温暖的饭菜。
她越想越难过越想越委屈,趴在窗前案几上,强忍着泪水。
冷冷的月光照在她身上。
他为什么一声不哼地离开?
醒来时,天光大亮!
阿七捂着咕咕乱叫的肚子,爬了起来。
摇曳的锦帐,丝滑的锦被。
她懵懂地坐在床榻之上。
临窗的桌案上,摆放着一只黑色的花瓶,瓶中插着一束雪白的桔梗花。
阿七慢慢走下床榻,屋内的陈设似乎焕然一新!
她走出房间,穿过院落,来到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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