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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爷都做些什么呀?是不是跟四爷怎么怎么样呀?信上说得很隐晦,可这意思我还是看得明明白白,也不知道是我太聪明还是这老爷太糊涂。
转回头来好好想一想,又觉得不对。
第一,不论是我那个疑似八爷党的阿玛,还是那个确定是八爷党的弟弟,都不是会干这种与人口柄傻事儿的人,那这种信件到底是探我的底还是别的意思,我倒还猜不出来;二来,我若真的傻乎乎地告诉了他们,他们自会顺水推舟,多知道些四爷和十三他们的私事儿。
反之我要是告诉了十三他们这回子事儿,说不定他们还会让我传些假消息给胤祥也未可知。
“呼……”
呼口气出来,我用力揉了揉脑门,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儿,已经复杂得有些超过我的承受能力了,可偏又躲不开,十三自不用说,就是四爷,我也不能让他伤了半点儿的。
眼下三十六计是半点儿用也没有,只能以不变应万变了。
所以我的家书也是流水账,与我小时候的寒假日记有一拼,顺带夸了一下自己,言明我可是三从四德的传统妇女,在家从父,出嫁俺可就要从夫了。
说得也很隐晦,但我想他们是看得明白的。
果然,效果还好,自打这以后,书信少了不少,终于清静了起来,可没过多久,眼前这封就又来了,低头再看看,老爷说想让我在大婚前回家小住,知道我是要在宫里成婚的,可这也就算是全了娘家的礼儿了。
“回家呀?小薇。”
我一激灵,抬起头看,冬莲从廊子下面走了上来,“又在这儿看信,过不久不就见了。”
我一愣,看着近前来的冬莲,“你说什么?什么过不久……”
冬莲笑着坐在了我旁边,“刚才听主子说的,好像是你阿玛奏了本想让你在婚前回家小住。
皇上又是以孝治天下,所以一定会应允的,那可不就是快见着了吗?”
说完又向我手里的信扬了扬下巴,“家里都告诉你了吧。”
我一笑:“是啊。
不是还没准信儿呢。
到时候再说吧。”
冬莲用肩膀碰了碰我,坏笑着说:“听主子意思,过了十月节就给你办,高兴吧?”
我转头瞥了她一眼,认真地点点头:“嗯!
高兴着呢!
都睡不着觉了!
!”
我用手指拉了拉下眼睑,做了个鬼脸儿:“看!
黑眼圈儿都有了。”
“扑哧”
,冬莲笑了出来,“你还真是没羞没臊呢,越来越出息了。”
我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哼!
我倒是想脸皮薄呢!
自打你和冬梅知道这信儿,天天拿我开涮,脸皮都被你们涮老了。”
“呵呵!
你呀!”
冬莲笑着站了起来,拉着我往下走。
“你要真的成了亲,我们再见就难了,唉!”
走着走着,冬莲突然有些伤感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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