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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第2页）

秦澈有些疑惑地挠了挠头发，这算是他听了自己的告白之后的反应吗？果然弄不懂他的心思。

这个晚上，秦澈把自己整理好的东西再次好好检查了一遍，然后去了半月的房间跟他郑重地道了个别。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觉得师父的表情有些萧索，夹杂着几分不舍几分惆怅。

不过他还是轻轻地笑了笑，“去外面看看也好，自从你十一岁那年跟着我隐居到这个山谷，你也有好多年没有感受过属于江湖的那些刀光剑影、腥风血雨了。

只要记得，好好保全自己，我等着你回来替我采药，可不要太久才是。”

“知道了，师父。”

秦澈的心情不由地有些沉重，他重重地点了点头，有些不忍看向半月的眼睛。

总感觉自己偷了人家的徒弟似的。

第二日一大早，秦澈一推开门就看见了抱着剑直直地站在一边的凌玉展，他的眼神异常冷冽，下巴微微上扬成一道傲然的弧度，站在那里就像一把透着寒气的剑，又锋利又冰冷，让人不敢靠近。

如果是平常人，这时候应该已经心生退意不敢上前了，但是作为一个就是萌冰块脸的人，秦澈这时候简直快要不能好了。

此时的玉展浑身上下不管是脸上的表情，还是站立的姿势，就连手指弯曲握剑的那个弧度，都能让他浑身酥麻，血槽一格一格地直往下降。

还能不能活了？

见他出来，玉展头也不回地往外走，也不管他到底跟不跟上来。

秦澈终于从花痴中回过神来，轻轻笑了几声，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你知道出谷的路往哪儿走吗？”

玉展闻言动作一顿，脸色僵硬了一瞬，然后稍微放慢了自己的步伐。

在秦澈眼里只觉得这样的玉展有一种别样的可爱，让他忍不住翘起了嘴角，“我前几日去镇里查了一下漠北的消息，漠北离我们这儿不算远，大概一月不到的路程就到了。”

他这几日可不只是查问了这点消息。

他们所在的地方，附近的地形，去漠北的路线，他通通都了解了几分。

出山的道路有些曲折，好在他们两人轻功都不错，倒是轻松了几分。

在路上凌玉展一直保持着他那副冰冷的面孔，不过倒是挡不住秦澈莫名激动的心情，他一点也不在意玉展的态度，无论玉展理睬他与否，都一直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时不时地跟玉展说两句话。

不显得聒噪，也不会让气氛太过于尴尬。

几个时辰之后，他们终于到了附近的一个镇上，提力急赶了这么长的一段路程，玉展刚痊愈没多久的身体貌似有些受不了，开始微微气喘了起来。

秦澈略带担忧地看了他一眼，“我们去找个客栈休息一下吧！

我们需要买两匹马，还有一些干粮。”

临走之时半月可是给了他不少银子，作为盘缠已经绰绰有余了。

凌玉展点了点头，跟在了秦澈身后。

秦澈有些轻车熟路地带着玉展走进了一个客栈，客栈老板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看到秦澈的身影倒是极为喜悦地笑了起来，语气里透着一丝亲昵，“是阿策啊，又出来替你师父买药材了？”

秦澈微微一愣，他径直走向这家客栈可不是因为他来过，只是脑海里刻着的习惯让他一踏上这个小镇就不自觉地往这个方向走了过来，好像是隐约知道这里开着一家客栈似的。

“也算吧！”

回过神来，秦澈微微一笑道：“只不过这次的药材比较难找，可能要去更远地地方了。”

“是吗？那可真是太辛苦了。

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