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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潮,我看今天你也别去找绊绊了,他正在气头上,去了也碰一鼻子灰,吃饭了没有,来,我们喝两杯。
睍莼璩晓”
“嗯,老花,最近受了伤又大病了一场,好久没有喝酒了,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受伤了?我看看,是小桥那厮下的手吗?”
老花说着动手撕扯雁潮的衣服。
雁潮双手护着衣襟,退后几步道:“老花,你这一年老去一年,却越发没个正经了,我自己给你看,乖乖坐着去。”
老花见雁潮一本正经的绷着小脸儿,心里都乐翻了:“小混蛋,这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呀,教训起你花叔来了,快,我看看。”
雁潮解开衣衫,但见左肩肩头青紫交错,红肿了一片,伤口虽然已经结痂,但被汗水浸泡的发白发软,有几处还被衣衫磨破了,底下的脓血流出来,模糊了一片,腥臭难闻。
“操,你个混小子,快要生蛆了,这样还和人动手还要喝酒,当真拿自己的性命当儿戏吗?”
“老花,我不动手我不喝酒或许这伤口能好了,但是我最深的伤在心里,你看不见,那也不是上药能治好的。”
老花转过头,躲过了雁潮黑的发亮的眼睛,低声道:“小屁孩,毛儿都还没有长全,闺他娘的狗屁怨。
大老爷们儿糙汉子,脑袋掉了碗口大的一个疤,不兴这些唧唧歪歪的鸳鸯蝴蝶病。”
“呵,老花,毛儿早长全了,鸟儿也能飞了,雁潮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雁潮这句糙话说出来却柔肠百转,把老花要打趣的话生生堵在喉咙间,酸楚之余更觉碜牙。
“你过来,我有黑玉断续胶,你的伤口再不处理恐怕这边膀子就废了。”
老花不再胡闹按着雁潮在椅子上坐下,去铜盆里汲了水,用布巾小心的把伤口处理干净,然后拿了一把匕首搁灯火上烤了,小心的把伤口的薄痂割破,他对雁潮说:“忍一下,我把脓血给挤出来,会很疼。”
“没事,再重的伤,再疼的痛我也受过。”
雁潮刚一说完,但觉火辣辣的疼痛从肩膀处传到全身,疼的他嘴唇都白了,在疼痛的牵扯下他陡然想起在兰州的客栈里,他蛊毒发作大叔抱着他说痛就要告诉他,那时大叔的怀抱好暖,如果可以一直就那样被抱着,再疼些也是好的。
老花的声音渺渺茫茫似响在天边:“雁潮,当真是小桥下的手?”
用力咬住下唇,雁潮把自己从一种虚幻的眩晕中回过神来:“算是我们合作吧,我扑在他的剑上,他当时就给我止血服药,我自己也曾涂抹过黑玉断续胶,可是有淋了雨生了病走了很远的路,所以一直都没好。”
共妻守则
雁潮的声音很虚弱,带着疼痛的颤抖,更多的却是不甘心的决然,老花看看他肩胛骨处一个已长出粉白色新肉的圆形伤疤问道:“这里是怎么回事?”
“被人给穿了琵琶骨,差点就死了,是大叔……..”
雁潮说到这里突然闭上了嘴,他发现他回忆的每一个角落都被一个人占住,满脑子叫嚣着一个人的名字尹凤书,尹凤书,尹凤书。
“也是小桥吗?他这个王八蛋。”
老花生了气,下手重起来,雁潮疼的一哆嗦。
“不是,小桥不一定来做得来这种事情,是无名山庄的明微雨。”
“明微雨,好,我记下了,雁潮,他日江湖相见,我定给你讨回这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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