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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如此。
到底儿大不由娘啊!
唉...他再是魔怔了去,亦还是哀家的亲儿子。”
太后无奈道。
“太后,如若不然,索性把那个芙嫔....”
庄姑姑忽地恍然一动,立马停下手中的活儿,于太后耳边低语。
“万万不可!
如此般便真真会断了哀家和皇上间的母子情份。
这样的事情,哀家这一辈子,断断不会再做第二次...”
太后摆手,蹙眉断然道。
“老奴这是糊涂了,还请太后恕罪!”
庄姑姑赶忙施礼请罪。
“行了行了,你也是为着哀家着想罢了。
且看看那沈氏可乃安分之辈。
她若安分便罢。
可若是不安于室,胆敢利用皇帝的情份造风弄雨,那便甭怪哀家.....”
太后凤目微敛,顿了顿,声音渐冷道:“哀家这些年头冷眼瞧来,那穆氏整个一木纳不中用之辈,亏着哀家明里暗里为着她母子二人操持,否则....哼!
现儿个,终归还是需要两个出身清流且贤巧之人。
那严阮卢三氏,蹦达得也是有些久了...”
“太后说的极是。
便是现今,太后依旧为着皇上的千秋大业如此般地殚精竭虑。
母子到底连着心,太后的苦心,皇上终有一日必是会理解!”
庄姑姑握着主子的手哽咽不已。
晋阳皇家驿馆内,睿亲王景毓披着锦袍,深宿未眠,只借着烛光仔细翻看这只已被摩挲过无数次的莲心镯。
每每见镯,便有种莫名的熟悉之感,且心伴着丝丝无法言明的悸动。
午夜梦回中的画卷儿,卷中佳人儿,似乎与这只镯子都有着某种奇妙的关联。
缘何此镯会出现于那女扮男装的丫头片子手中?还躲于船肪柜中,真真是有趣儿!
再者,那丫头所言,绝非实情。
哼!
等手头上的要事儿处理干净了去,必要回别庄找那丫头仔细了询问!
“王爷,洛河别庄快马急件,您可要一阅?”
门外侍卫见屋内仍是烛光闪动,便斗胆禀报。
“呈上来!”
小王爷慵懒道。
翌日,刚练过武的睿小王爷正独自于驿馆湖中亭歇息,并一如既往地赏莲品茗。
池中栽种着北方木莲,虽无南方风莲睡莲等莲芙之艳华绝芳,端得却是一股子得清致香明,低调且不失独特,极为景毓小王爷所钟爱。
可某人此时对此景却是心不在焉。
只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道不明的诡笑:哼!
居然给逃了,呵呵,好手段,好胆量!
妙哉,真真是妙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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