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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生好像看出了我的犹豫,他轻声道:“如果是关于曹家的事,你大可不必避讳我什么,这些年我帮二爷查了很久的曹家,当然包括你的身份。”
我长出口气,大家能坦诚相见真是太好了,我真不想在这时候还对一个战线的人有什么隐瞒。
我点点头,取出里面的信纸,蓝色的钢笔字已经不是很蓝了,稍微有点发灰,不过还能辨认,我仔细把这页信看完。
上面的内容让我久久不能平静。
我爹在信中告诉二爷,曹家很不正常,他通过各种手段查阅了曹家的大量历史,他发现一个很怪异的地方,历史的每个阶段总会有一些曹家子弟发生异常,这种异常看起来很没规律,可是经过他的核实,他发现那些人的晚年都会发生点什么。
这些秘辛都被曹家保存的很隐秘,他也是费了很大力气才搜集到的。
而且据他回忆,他爷爷就曾有过这种现象,那还是在他小时候,有一次外面打雷,他晚上睡得不踏实,就在半睡半醒间,他发现雷电划过的屋子墙角好像蹲了个人,一动不动的盯着他,他仔细看发现正是他爷爷,他那时也不懂事,呼唤了两声,老人也没答应,他就又睡过去了,第二天醒来问他爷爷,他爷爷却像没发生一样,根本不知道昨晚自己做了什么。
可是从那以后他便发现他爷爷看他的神情很诡异,独自在一起的时候好像在偷笑,从那以后他便很少再去爷爷家,直达他爷爷去世。
联想到这些,我爹怀疑有些曹家人身上发生了改变,他不知道这种改变源自什么,直到后来,他破译了曹家青山的秘密,才有了一些猜测,而且他在朝仙墓的发现,更说明了他的猜测很可能是正确的。
我连忙看向翻开第二页,可是却惊讶的发现,第二页竟然只剩下了小半页,更多的篇幅被撕掉了。
我和汉生面面相觑,我仔细看撕掉的茬口,还很新,不像是很久前撕掉的,汉生也轻轻摸了摸茬口,表情严肃的问我:“你们来前有谁在屋子里吗?”
我摇头否认,二爷的房子并不大,想藏个人很难。
汉生推后几步,目光来回扫视着整间屋子,他眉头一皱,在我脚下捡起一个烟蒂,我看见那个烟头心里咯噔一下,二爷只抽白沙,可是这个烟蒂并非来自白沙,汉生拿到鼻下闻了闻,一边观察一边道:“差不多三四天前吧。”
“不可能,两个屋子我都看过。”
我直接否定道,我们就是四天前来的,我当时走了每一个屋子确定没有其他人。
汉生歪着头看我,讲道:“可是二爷这里并非是两居啊,而是三居。”
我刚想辨别,却突然停住了,我靠,对呀,算上这间暗格,就是三居啊,如果当时有个人在这里,那我肯定没发现。
想到这我身体一阵恶寒,一想到当时我睡着了之后,有个人慢慢自暗格里走出来,在黑暗中盯着我看几眼后离开,我就浑身起鸡皮疙瘩,太恐怖了。
我俩都陷入了沉默,我问汉生:“是谁?”
“不知道。”
汉生摇摇头,判断道:“但是这个人肯定是个了解内幕的人,首先他知道二爷这里的暗格,而且他没有把整封信拿走,只是撕掉了一部分内容,这证明他并不是一个‘坏人’,这个人只是想隐藏些什么。”
后面我们又看了剩余的第二页信,上面记录了我爹的一个发现,能有几百年了,曹家一直在隐隐约约的去追寻一些墓葬的下落,这些墓葬似乎都与他和二爷发现的“毛线”
有关。
剩下的就被撕毁了,我们猜测是关于“毛线”
和墓葬有关的猜想,或是我爹发现的一些证据。
不过好在二爷的地图还在,我们认为,这张地图上面记载的可能就是二爷搜集到的关于那些墓葬的信息,可惜上面记录的都不完整,大都是二爷的猜想,其中一点被打了个叉,旁边贴了几张寨子的照片,下面写着“乌蒙”
。
其余的地点都是大概的画了个圈,标注了一些他的假设,和搜集到的一些野史,不过都无法完全定位那些墓的具体位置。
要知道,虽然这个地图很精细,但是一个圈下去,那最少也是一片山区啊,没有更具体的地理坐标,要找一座墓无异于大海捞针。
我们又研究了一会二爷书桌上的材料,大都是一些关于墓葬的信息,有一些已经很有年代感了,可以追溯到七八十年去,另有一些文献的影印,应该是二爷动用了一些关系,平常人是肯定拿不到的。
空闲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件事来,我把汉生叫过来,从背包里取出那枚银色枪头递给他,“如果二爷知道你会来找我,那我想这枚枪头就应该是留给你的了。”
汉生双手接过那枚枪头,愣了一下,我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但他其实是个很乐观的人,大部分时间都在那笑,不过此时此刻我却能感觉道他的悲伤,二爷之于他,可能比我想象的更重要。
我顺手也把留下的那枚青铜牌子取了出来,拿给汉生看:“这个你见过没?”
汉生接过去看了看,摇头道:“没见过,不过你的猜测是正确的,这些复杂的线路有些定式,确实像地……咦”
说到这,他停顿了一下,反反过牌子,皱眉道:“不过这面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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