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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穿着风衣的男子,正抬着头往我这边看,他手里拿一个木偶,还特意举起木偶对我打招呼。
也别说木偶了,就他那忧郁的眼神,几乎像一股电流一样,深深刺到我心里。
这是那削木偶的杀手,而且不用说,刚才用郭昊微信的就是他。
我真没想到我俩会用这种方式再次见面,尤其火车已离开了,我想叫着阿峰下车也来不及。
我心里憋着一股怪火,气的捶了几下桌子,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我远去。
我捶桌子的举动引起阿峰注意了,他就在我隔壁躺着,这时坐起来,探个头问我怎么了。
我对他没隐瞒,一五一十把刚才的事都说了,而且我还提个建议,要不要现在联系警方,找人在刚才车站堵住削木偶的杀手。
陆宇峰摇摇头,说现在联系警力已经晚了,那杀手也不会那么笨,没那么容易被逮住的。
我也知道陆宇峰说的是实情,我又转移话题,问了那十字架的事。
既然削木偶的杀手专门提了十字架,那一定有用意。
陆宇峰皱着眉想了想,但他不说,反倒告诉我,以后我会慢慢懂得。
我看也问不出啥了,只好又躺下。
接下来的一夜,再无其他异常。
等第二天早晨,我们仨下了车。
陆宇峰跟李峰事先都定好了,我们坐了一辆出租车,去了一个小饭店。
这小饭店也卖早餐,但我们不是特意来吃早餐的,反倒走进一个小包房,李峰正在里面坐着,而且他还乔装了,嘴巴上粘了一小撮胡子。
这包房里也摆了一桌早餐,李峰招呼我们仨坐下,先一起吃饭,然后再说事。
潘子挺听话,说了句真饿了后,抓起一根油条大口吃起来,但我和陆宇峰没动筷。
我是这么想的,他不先把任务说明白了,我吃这早餐也没胃口。
我看李峰瞧着我,没藏着掖着,把这话直说了。
李峰笑了笑,说了句也好,就又往后一靠,跟我们述说起来。
原来我们在佳木抓的黑老大,也跟乌州这边一个案子有联系,那黑老大有一个物证,警方要得到,但经过这几天的审讯,我们发现物证没在黑老大身上,反倒在他乌州一个朋友这儿,被锁在保险柜里。
李峰的意思,让我们仨找机会,把这物证偷出来。
这次任务是我当线人以来,破天荒头一次,因为他说的是偷而不是查。
陆宇峰当先表态,说没问题,还强调说,他会开保险柜,而杜小白对撬锁比较在行,我们仨真的是最佳组合。
可我心里觉得不对劲,因为警方要查东西,却要用偷的办法,这说明什么?难道就不能找别的理由公开调查么?
我突然有这么个荒唐的想法,这次任务,绝不是组织公开交代的,弄不好是李峰私人的想法,又或者说是这个局中局又有什么新动态了,需要我们偷出点“说道”
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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