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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潘子一点点把半支胳膊送进去时,刘千手突然吹下笛子。
这次笛音有点快节奏,还有点刺耳,吱溜一声。
随即潘子疼的一哆嗦,还猛地把手伸出来。
我凑近看了看,发现他中指破了,指尖上哗哗往外淌血,而且血的颜色有些发黑。
潘子倒是想得开,不仅没喊疼,还舒服的来了一句,“爽啊,被解毒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我本想也快点把胳膊伸进去,把毒解掉得了。
谁知道刘千手盯着潘子问了句,“谁说你的蚁毒被解了?”
潘子当时那个表情,让我都没法形容了,他几乎呆了,等缓过神后几乎吼着问,“啥?没解?那让绿宝宝咬我干嘛?”
刘千手说了他的观点,“绿宝宝带的毒,中多了会让人毙命,中少了反倒让人短期内很精神。
你刚才都眩晕了,被宝宝咬了一口,这几天就不会突然‘犯病’了。”
潘子一脸哭笑不得的样子,我倒觉得自己占便宜了,反正我立刻把手缩回去,死活不让绿宝宝咬了。
刘千手也没强行管我。
我们把话题一转,又说起男女傀儡来。
我问刘千手,既然这两个凶犯都被抓住了,我们是不是要联系延北警方?让他们派出警力,把男女傀儡押解回去?
我自认建议的没毛病,刘千手却把我否了,又特意强调,“男傀儡是死了,但女傀儡还活着,她为了给夫君报仇,什么事都能做出来,对不对?”
我和潘子都对这话不理解,但刘千手不细说了,告诉我俩,一人一个把男女傀儡都背起来,跟他走。
这涉及到我和潘子中肯定有一人要背尸了,我是不忌讳这玩意,念在潘子刚才被坑的份上,我让他一把,让他背女傀儡。
我们仨再次启程,但没奔着住所,刘千手带我们往林子更深处走。
我们仨都是壮年,虽然背着东西,腿脚却都不错,过了半个钟头,就把这片树林走完了。
我发现林子尽头还有一条土路,有辆吉普车停在这里,看车牌还是乌州的。
我明白了,这是刘千手的车,他直接开车从乌州过来的,不然他带着绿宝宝,根本通不过火车站的安检。
刘千手把车解锁,让我俩把男女傀儡都放在后车座上,又让我俩找地方坐好。
他自行走到后备箱,想把装绿宝宝的箱子放在这里。
我知道,我们马上要启程回乌州了,至于延北剩下的烂摊子,就不是我要管的事了,过后李峰会处理好的。
一想到这案子结束了,我整个人也放松下来。
我还悠闲的从车里翻到烟,跟潘子一起吸起来。
但这时候,刘千手突然顿了下身子,拿出一副警惕的样子,对着林子里喊了句,“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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