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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点儿钱多难呢,省着点儿花。
再说,有那点儿钱你俩出去过个二人世界多好。”
许筑钧是最高兴的一个,她挨个扒拉那几个硕大的购物袋,把里面的零食一包一包全拿出来堆在一起,然后眼巴巴地看着杨一鸣:“小舅舅,这些都是给我的吗?”
杨双明说:“钧钧,你已经不能再胖了。”
小姑娘爱美的天性瞬间占了上风,她撇撇嘴万般纠结。
丁子木蹲下去,说:“钧钧,这些东西都是给你的,你留着慢慢吃好吗,每天吃一点儿就不会胖啦。”
许筑钧嘟嘟囔囔地抱怨不能一次吃的爽一边忍痛把零食放进了柜子里。
今年家里人多,一个下午都很热闹,老太太来了兴致非要打麻将,丁子木摆摆手说自己连麻将有几张牌都不知道,于是自动自觉地去厨房处理那一堆食材。
“杨一鸣,”
杨双明冲厨房努努嘴,“你小子这是撞了什么狗屎运?”
“好人有好报,这是老天垂怜我,看我前半生被你凌虐得太过凄惨……”
杨妈妈看着那姐弟两个你来我往地斗嘴,忍不住笑了,可眉尖微微蹙起,笑容中带着几分感伤和担忧。
杨姐夫工作很忙,平时总在出差或者在实验室加班,难得春节放假能在家好好待两天,于是忙不迭地要在丈母娘跟前表示表示,以便改善自己平时“不顾家”
的恶劣形象。
于是无比积极地支好了一张方桌,把麻将准备好了。
杨一鸣本来还想去厨房给”
媳妇”
打打下手,那一大堆菜,如果让丁子木一个人忙乎也够累的,可看这架势似乎只能坐下来搓两把。
正为难呢,杨妈妈说:“要不别玩了,咱们这一大家子的饭,让小丁一个人忙乎那哪儿忙得过来?小许和双明陪我聊会儿天,一鸣去给小丁帮忙吧。”
丁子木在厨房听到了,探出脑袋来说:“妈,快算了吧,要是让杨老师来,咱们这顿年夜饭得改成宵夜。
我一个人就行了,您跟姐姐她们玩牌吧,您多赢点儿给我们包红包啊。”
丁子木嘴甜,老太太被逗得合不拢嘴,刚刚那点儿担忧和感伤瞬间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杨一鸣冲丁子木眨眨眼,轻轻撅起嘴抛个飞吻,然后张罗起来:“来来来,打牌打牌,姐夫全家就数你有钱,今天你许输不许赢!”
丁子木把脑袋缩回厨房里,开始收拾一只三黄鸡,听着外面哗啦啦的洗牌声和大家谈笑的声音,他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这就是他从小到大梦寐以求的家。
没玩多久,杨一鸣站起身来说:“你们先码牌,我去倒杯水,谁要喝水?”
杨双明嗤笑一声,眼角眉梢都是“嘲笑”
,杨妈妈瞅着儿子抿着嘴笑,只有杨姐夫心好,看小舅子越来越尴尬的脸,打圆场说:“我喝水,给我杯茶,一鸣给我好好泡杯茶,别糊弄啊。”
杨一鸣绷着一张脸进了厨房,身后一阵哄笑声。
“怎么?”
丁子木双手全都沾满了香料,他往鸡肚子里填了各种香料腌制,正拿着一根针缝鸡肚子呢。
听到身后有响动,扭头一看,杨一鸣绷着脸站在身后。
“他们嘲笑我呗。”
杨一鸣凑近丁子木的耳朵,小声地说,呼出的气息细细地钻进了丁子木的耳朵和衣领里,让他忍不住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哆嗦。
“嘲笑你什么?输牌了吗?”
“嗯,输了。”
杨一鸣把下巴放在丁子木的肩窝里,双手环住丁子木的腰,“好香,闻起来很好吃。”
“我还没做呢。”
“我不是说鸡。”
“你……”
丁子木僵了一下,忽然觉得有点儿热,他咳嗽一声转一个话题,“输了多少?没钱了去我钱包里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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