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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难为你了,谢谢。”
我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听话”
地回了病房。
当然,我不可能就这么老老实实地回床上躺着,在返回屋子里之后,我立刻脱了病号服换上了便装,然后在门口听着外面的动静。
过了二十几分钟,走廊里开始变得安静下来了。
我慢慢推开了门,外面的灯还是通亮的,走廊尽头转角那里还能看到警察在走动。
我抓了个时机,趁着没有人朝我这边看的时候闪身出了门,然后大大方方地走到了电梯门跟前。
我的病房在七楼,电梯却停在一层,我按了下电梯按钮,然后静静等着电梯上行。
在等电梯的过程中,我想起了读小学的时候听到过的一个关于医院闹鬼的故事。
故事讲的是一个大夫坐电梯去地下室的太平间,他发现有一个很漂亮的女人要进来,但他没让那女人进,因为那女人手上栓了根给尸体做标记的丝带。
我并不是无缘无故想到这个故事,因为之前被那护士砍掉的手怎么看都像是从一具冻尸上砍下来的,再加上刚刚那个声音又让我去地下三层,这难免让我产生一些奇怪的联想。
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电梯来到了七楼,电梯门一开,里面还真站着一个女人。
奇怪的是,那女人貌似并没有出电梯的打算,她就站在电梯的角落里,低着头,一动都不动。
“到顶楼了,你不出来吗?”
我按住了电梯门,冲里面的女人问了一声。
那女人并没有应声,还是站在角落一动不动。
我快速地从头到脚打量了她一番,想确认一下她身上是不是绑着条丝带之类的东西,但她头从到脚都没有任何饰品之类的东西。
我站在电梯门口犹豫了一下,不过想到刚刚我给自己算的那一卦,我又觉得没什么可担心的,所以便大胆地迈步进了电梯间,按了一下B3键。
电梯门缓缓关上,我也从电梯的镜子里继续看着角落里那个女的。
她的头发很长,披肩的黑直发盖住了侧脸,让我没办法看到她的五官表情,只能从衣着上判断她的年龄。
她穿了条米粉色的长裙,脚上是双高跟凉鞋,身材挺苗条的,估摸着岁数不会太大,最多应该也不会超过三十岁。
现在的时间已经到了后半夜两点多了,一个女人低着头在电梯里发呆,她这是准备吓唬谁吗?
“我要去地下室,你到几层下啊?”
我一边想一边从镜子里望着那女人问道。
她没理我。
“你是人是鬼啊?”
我又问了句。
她还是不出声,也不动一下。
我正想着要不要再问一句,或者伸手碰她一下试试,但电梯门却在这时候“叮”
的一声敞开了,地下三层已经到了。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伸手去碰她一下,就算被她当成流氓扇一巴掌也好过稀里糊涂地出电梯。
可就在我转过身来准备伸手碰她的时候,我却发现电梯里根本没有其他人了,刚刚还在角落里站着的那个长发女孩已经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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