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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舞磕磕盼盼跳完,之前在酒吧见过的那个姑娘朝着他走了过来,一脸的期期艾艾。
我微微愣了一下,抬眼看顾行止。
顾行止极轻的皱了下眉,片刻松开:“这是我助理。”
我撇撇嘴,嘀咕:“什么助理,小蜜吧?”
“说什么呢?”
顾行止在我后脑勺上轻拍了下,“你累了就去休息会儿吧,自己找点东西吃。”
我有说不累的权利?
我又看了顾行止嘴里的助理一眼,恍然间莫名觉得有些眼熟,又实在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顾行止跟他小蜜走远,我端着一杯酒,站在觥筹交错的人群中,忽的有些无所适从起来。
从小生活在一个还算是富庶的家庭,我早就习惯了这种场合,每个人戴着微笑的面具尔虞我诈,每多看那些被精装起来的人们,心底都泛出来一股恶心。
顾行止在身边时这种感觉还不严重,他一走,这种不适感瞬间被放大镜放大。
我拧着眉,到了角落坐着。
沙发前有一大束花,正好能将我挡的严严实实。
可再隐蔽的地方也躲不过有心人的眼睛。
我怎么也没想到,公开我和顾行止关系后,带来的却是这样的影响。
是的,我大概忘了,除开顾太太这个身份,我叫夏悦,S市无法无天不知天高地厚恶名昭彰的夏悦。
我坐的沙发前是两截半人高的柜台,中间竖着一个偌大的花瓶。
柜台上面摆着几瓶法国红酒,还有一杯杯被倒好的红酒并排。
而此刻,几个贵妇人倚着柜台,每个人的脸上都闪烁着好事的神色,嘴里编排的人,恰好是坐在她们身后不远不近的我。
她们每个人穿的富丽堂皇,画着精致的妆容,一举一动都端着和她身份相符或更高规格的架子,可嘴里讲出来的,却可能是世界上最恶毒的词语。
“夏悦那丫头和顾行止结婚了,说起来我到现在都觉得不太可能。”
“呵呵呵,前几年那事儿闹的沸沸扬扬的,她chao袭的事儿谁不知道?现在居然一转眼和顾行止结婚了,可不是飞上枝头了吗?”
“什么飞上枝头,夏家不也是有头有脸的大户?”
“呲,”
有人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不屑,“哎哟喂,夏家?拿到顾家面前来就是瞬间被秒成渣渣!”
话锋一转,那人神神叨叨的又开始说:“当年全国美展那幅得奖的画,她估计是想红想疯了,居然拿他哥夏阳的画出来顶包!”
“不是吧?”
有人质疑,“夏悦虽然为人不怎么样,可夏阳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能画出来那么好一幅画?”
有人冷笑:“夏俊国都出来作证了,还能有假?就是真的是她画的,人家家里都证明她作假,那还能变成真的?”
字里行间大家都清楚,当年那幅画无论是不是夏悦画的,她chao袭的名字都跑不掉。
一席话,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我听的明明白白。
恰好这片刻,有人惊呼一声,声音婉转:“这不是顾太太吗?怎么坐在这儿?”
可她的脸上,全无被抓包的心虚,更没有半分惊讶,就是之前那位勉强算替我说了句话的人,也是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大概之前她接那么一句,是为了将话题继续?通过逆转性的方向,将话题开展到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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