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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夙容保持伏身的姿势,回道,“信函一直由罪女保管。”
“什么?”
男子用锐利的目光直视她,“如此重要的事情他怎会不知?你立刻给我如实道来。”
“是。”
戚夙容缓缓道,“不知大人可记得先皇在世时,罪女曾在御前为先皇弹过一次琴,有幸得先皇赞誉,赠与一对如意珠,那封信函便藏于盛放如意珠的锦盒中。”
“此言当真?”
“不敢欺瞒。”
“你当时不过八、九岁,先皇为何会将信函交给你?你发现信函后又为何不交给你的父亲?”
“大人,先皇御赐之物,一向由家父保管,罪女很少接触。”
戚夙容稳了稳心神,继续编慌,“家父若是细心之人,必然很快便能发现信函的存在,但他素来对宝物不上心,只会按照规矩将宝物妥善收藏。
直到两年多前,罪女在练琴时偶然想起此事,才从家父那里求来那对宝珠,从而发现了那封信函。”
“两年前?你为何不将此事告诉你的父亲?”
戚夙容叹道:“大人,家父的脾性,你应该有所耳闻,他或有杀敌之勇,却不懂为官之道,这些年,不知得罪了多少权贵。
戚家如今只是被抄没了家财,若参合权力之争,怕是会招来杀生之祸。
故而罪女自作主张,将信函之事隐瞒下来,只求家人平安一生。”
“哦?”
男子不置可否地看向她,“那你为何不直接将信函烧毁?”
“罪女亦想过将其烧毁。”
戚夙容语气平定道,“但,此物毕竟是先皇所赐,若日后被有心人当作攻讦的把柄,戚家怕是难逃罪责,故罪女才会大胆将它留下,不想仍是粗心大意,被皇上所得。
罪女只求皇上宽恕,莫要降罪于我的家人。”
“哼,无知妇孺,亦想欺瞒皇上?”
男子冷冷地盯视着她。
“大人说得是,罪女确实无知。”
戚夙容低头垂泪,一脸颓丧。
“好了,皇上既然派我前来,亦存有让你将功赎罪之意,毕竟那封信事关重大,皇上一直在寻找,却不想从你这里得到了契机。”
男子说道,“我再问你,你可知道还有哪些人持有信函?”
戚夙容摇头:“罪女不知。”
“真是没用!”
男子低斥一声,“今日之言你最好烂在肚子里,若是走漏半点风声,后果自负。
至于你所说的话,我自会去查证。”
“大人,能否帮罪女向皇上求个情,请皇上宽恕罪女一家?罪女保证,戚家人日后只会做普通的平民百姓,绝不参与任何朝政。”
“姑且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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