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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借大光宝树向宗门施压,自然要让宗门见着宝物,我本想赠予师尊,只是他又还了回来。”
“垂仪真君想必是真疼惜你,这大光宝树在我手中也不怎么得用,若真是如此稀罕,你师尊也是我长辈,不如直接奉给真君去?”
郁景容摇头:“整株大光宝树与大光宝树枝叶岂可相提并论?若是大光宝树枝叶,世人只道是我等有此机缘,心中略有艳羡而已,然而整株大光宝树乃是先天灵根,整个玄元大世界也数不出几株来,莫说寻常修士,就是些大型宗门,在玄元大世界资源日益贫瘠之日怕也要动了歹念,此时我又如何护你周全?”
陶子恬深知郁景容说得有理,就也不再提这事儿了。
然而郁景容神情微变,话锋一转道:“你却也不必因此担忧,只需忍耐一时,我迟早会争在众生之上,到时候世上再无一人可以伤了你。”
陶子恬动了动嘴唇,“你可是自责浮笙令我受伤一事?这本来就不是你的过错。”
郁景容替他将磨碎的茶饼一点点洒入沸腾的紫山灵水中,对陶子恬的话恍若未闻,却是偏了话题道:“傅易与杨琼枝是最早时候就跟在我身边的。
而今杨琼枝却犯了这种事。
天道独一,而人心却是难测,何况是在这泱泱宗门里。
琼枝能背弃我,旁人又何尝不可?也望你有此警备,莫要轻信旁人。”
陶子恬倒茶的手势顿了顿,“即便是和你同门……即便是与孟柯师弟?”
陶子恬皱眉看着郁景容,郁景容点头,轻轻笑了笑,“你我已有夫妻之实,我迟早也会给你夫妻的名分,既是夫妻,你只当与我亲近。”
陶子恬松了口气,又气又笑道:“折腾了半天,原来却是你占有欲作祟。”
若是郁景容对亲近同门都设如此心防,他还真要头疼怎么办是好了。
前些日子郁景容态度若即若离,陶子恬便一心修行,少有休息之时,如今与郁景容做了*之事,郁景容又将他介绍给亲近的同门,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
陶子恬心里提着的那口气终于松下来,夜里就扯着郁景容在床榻上倒头就睡。
……
三个时辰后。
夜幕已深,然而月色如银,仙宗又到处有天灯点缀,故而依旧清朗,山色与天一线,更是另一番别致的景象。
混元殿偏殿中,菱花纹木窗的剪影投在大理石地面上,四周寂静怡人。
陶子恬睁开眼,仔细观察身边郁景容,见他睡得正熟,全然是画中才有的宁静秀色,陶子恬先是专注地看了一会儿,才轻手轻脚侧过身子,把住郁景容的脉门,分出一丝极其细微的元气,探入郁景容体内。
“……”
郁景容不知何时睁开眼,面无表情看着陶子恬,问:“你在做什么?”
陶子恬见状并无慌张,他从郁景容体内探得情况,震惊之下元气便有了波动,何况他本来也无意隐瞒郁景容,只是怕他不愿意,没有事先告知罢了。
陶子恬反过来追问:“什么时候的事?”
“……”
郁景容垂目沉默。
陶子恬心里很不好受,虽然隐约有些怀疑,但最后成真,惊疑不说,也是万分痛心,“你不是说魔气在异世界已经化解,为何你体内还淤积大量魔气?”
郁景容坐了起来,抚平里衣上的褶皱,漫不经心道:“我对你不设防,故而被你轻易揭穿,旁人却是不然。”
陶子恬快被他气笑了,“这哪里是你魔气入体是否暴露的事?你这两百年多年来所修都是正道,你的剑也是正清之剑,还有你的宗门,乃是仙门中上流,你从正道入魔……难不成这些都愿意舍去?”
“不是两百年。”
郁景容正色纠正道。
陶子恬扶住额头,不明白郁景容为何对他隐瞒,如今得知实情,反而令他更难以释怀。
郁景容慢吞吞继续道:“是三百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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