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颂苖当机立断地抛开银花,不想一抬头,正瞧见自沈绎离开后就一直抽搐的贺盛曜已偷偷走到了卫霄的背后。
“卫霄,你后面!”
卫霄不由得侧首回身,刚巧碰上贺盛曜口中吐出的第一波水油油。
金色的蛞蝓劈头盖脸的跳到卫霄的脑袋上,众人害怕的瞪大了眼,都以为卫霄完了。
不想,那些覆盖在卫霄头上的鼻涕虫,好像被拔了塞子的泳池中的池水,一下子退了个干净。
卫霄甚至还没来得及哆嗦,满头满脸的虫子已跑得不见踪影。
呆滞的卫霄不自禁地抬手擦了把脸,仿佛想拭去被蛞蝓缠身的那种说不出的作呕感。
这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水油油会躲开?为什么他没事?
不止对卫霄充满敌意的王伟等人这么想,连颂苖都忍不住欲质问卫霄。
颂苖快步走动着躲闪着蛞蝓,一边暗中思索。
要说卫霄运气好,颂苖是相信的,但她不信卫霄的运气能好到让鼻涕虫主动避退。
一定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或是她忽略了什么。
是什么呢?
对了,香气!
当初在那个有潭水的石洞里,水油油之所以没有近身,极可能就是因为银花散发的香味。
如今,银花没有了克敌的作用,反倒吸引起鼻涕虫。
追其究竟,应该是时间过的太久,花香没了。
或者,没了原本的香味,倒滋生出让水油油喜爱的味道来。
那眼前水油油避卫霄如洪水的这一幕又怎么解释呢?
颂苖心道,若是说,卫霄那一夜睡在银花边上,所以全身染上了花的香味,才有这一出。
那她当时离得也不远,为什么她没沾上呢?而且,是不是太牵强了?采下的鲜花保留的香味,竟还比不上卫霄身上沾染的花香味吗?
对了!
卫霄好像没有采花。
颂苖如遭当头一棒般愣了一愣,险些没有躲开射来的蛞蝓。
照理说,贺盛曜、沈绎应该已经死了,但他们好像还留有那么丁点的神智。
比如贺盛曜,他好似知晓鼻涕虫惧怕卫霄,很干脆的不再针对他,转身面向众人喷射。
颂苖拉着旅行箱再一次闪过沈绎喷发的蛞蝓波,她贴在山壁上喘着气,看了一眼正在找机关的卫霄,心下不知什么滋味。
卫霄没有摘花的这个举动,或许可以推翻她之前的想法。
那些不知名的银花确实是金色鼻涕虫的克星,但前提是要在活生生的时侯,如果被采下来,不仅没用了,反会颠倒成为引诱水油油的导体。
“卫霄,你到底藏了什么东西?为什么水油油会躲你?”
“有好东西拿出来啊!
你要看着我们死啊?”
“卫霄,反正你不怕水油油,你过来啊!”
“妈的,都是你惹来的东西!
你要是不摆平,我要你好看,啊——呕,呕,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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