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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次来呢,是想问一下有关法国那边儿的事情。”
郑介民的心里再次为自己的遭遇感到了大大的不平……从秦卫出现在重庆开始,他就跟眼前这家伙有了接触。
他可以保证,他从来没有给这家伙使过一点儿脸色,甚至可以说态度好得不得了。
可为什么自己态度那么好却那么倒霉呢?
“法国的事情?什么法国的事情?我可没去过法国。”
秦卫道。
“这样藏着掖着挺其实没意思的。”
郑介民收起了笑脸,他是军统的秘书长,虽然是文人出身,但并没有把脸拿给别人打的习惯,“秦先生,你在那次汉语拼音推广会上说过的话,我这儿都有详细的记录。
你向当时与会的那些人提出要求,要找一些在法国的,又绝对能够信得过的人,还声称这件事事关近千万美元……我没说错吧?”
“没错。”
秦卫点头,“这跟你有关系吗?”
“没关系。
但是我们希望有关系。”
郑介民沉吟了一下,“你也知道,现在前线战事紧张,国民政府财政近乎枯竭……”
“这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秦卫奇怪地看着他,“你们是军统,不是政府部门,虽然隶属军事委员会管辖,但也跟后勤财政什么的没有瓜葛才对。”
“我是受人所托。
谁叫我跟你比较熟呢。”
郑介民苦笑道。
他又不是受虐狂,明知道秦卫正对自己憋着火呢还要跑过来当这个出气筒,实在是无可奈何啊。
“受谁所托?”
秦卫问道。
“这个,我暂时还不能说。”
郑介民道。
“某个政府大佬,或者军中巨头?为什么他们自己不出面?难道是想秘密地从我这儿把钱弄走,然后就私吞了,全当没有这回事儿?”
秦卫嗤笑道。
“这怎么可能?值此国家危亡的关头……”
“国家危亡的关头,这个词你没有用错。
可惜啊,我还真信不过某些所谓的大人物的素质。
钱交给他们?”
秦卫突然冷笑起来:“老郑,咱们也不是刚认识,你觉得我有那么傻吗?”
“可如果需要这笔钱的不是某个人,而是政府呢?”
郑介民郑重道。
“那就让他们光明正大的来,不过我依旧可以告诉你,再光明正大,我也信不过他们。”
“难道你就忍心看着前线将士因为缺少枪枝弹药,缺少药品,缺少粮食……”
“我忍心!”
秦卫的话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冰冷,“仗打到今天,凡是军人,都有罪……包括你在内!”
“你……”
郑介民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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