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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罢,清净也有清净的好处,索性延禧宫离皇上的养心殿也不远,本宫便依了你!”
皇后笑道。
“谢娘娘恩典!”
魏凝儿这才谢恩后回了咸福宫。
当天夜里魏凝儿便听说延禧宫怡嫔寝殿内闹鬼了,弄得整个延禧宫鸡飞狗跳,好不热闹。
第二日一早,怡嫔便闹到了皇后娘娘面前。
“皇后娘娘,您要为嫔妾做主啊!”
怡嫔泪流满面地进来,跪在大殿正中。
“出了何事?”
皇后已有所闻,却佯装不知。
“娘娘,嫔妾近日来噩梦连连,昨儿个夜里,梦醒后竟然见一白衣女子披头散发坐于床前,嫔妾被吓坏了,叫来宫中奴才后才发现是陆贵人,她这是故意装鬼吓嫔妾。”
怡嫔说到此,看向一边的陆云惜,厉声道,“陆云惜,你明知道本宫近日来被噩梦缠着,你还装鬼吓人,欲害本宫如同先皇的懋嫔一般成疯癫之人吗?你真是蛇蝎心肠,歹毒之极!”
皇后闻言微微蹙眉,怡嫔如此说,陆贵人此番怕是逃不脱罪责了。
就在此时,嘉妃却道:“怡嫔可知先帝爷的懋嫔被人吓疯了后,便被关在了她的寝宫之中,几年后就薨了。
听说去的时候皮包骨头,全身蜡黄,形同枯槁,连街边的乞儿都不如!”
嘉妃说到此似乎很是伤感,眼中闪动着泪花。
一旁的陆云惜闻言脸色微变,若是被她们这样误导众人,到最后只怕她无罪也会被定罪的,她正欲开口,却听魏凝儿道:“嘉妃娘娘此言差矣,先皇的懋嫔娘娘之所以神志不清,乃是因她接连失去两位公主,且两位公主未曾满月便夭折了,她身为额娘,承受不住这样的痛苦,因此才有些神志不清,常常以为公主并未离世。
先皇也未派人将她关起来,而是不让她离开寝宫以免发生意外,懋嫔薨时很是瘦弱也是因为几年来思女成疾而至,并非是被吓所至。”
“本宫瞧着魏贵人这是在为陆贵人开脱吧!”
怡嫔冷笑道。
嘉妃也微微蹙眉道:“魏贵人与陆贵人情同姐妹,宫中众人皆知,魏贵人这番话可是信不得的。”
“两位娘娘误会嫔妾了,嫔妾绝无虚言,也并不是护着陆姐姐,只是说了实情罢了。
若两位娘娘不信,嫔妾愿陪娘娘们去慈宁宫,相信太后和两位太妃是最为清楚懋嫔娘娘之事了!”
魏凝儿笑道。
怡嫔与嘉妃听她如此说,皆闭上了嘴,过去那么多年的事,谁说得清。
若懋嫔的事真是太后亦或是两位太妃所为,她们这般旧事重提,不是给自个儿找罪受吗?
就在此时,娴贵妃却笑道:“宫中最忌讳的便是装神弄鬼,本宫看陆贵人也不会有这样的胆子,本宫倒是听说,是陆贵人听见怡嫔的寝宫里折腾得厉害,担心你这才去守着你,并不是存心要吓怡嫔!”
陆云惜也不知娴贵妃为何会帮她,但眼下也只能顺着她的话道:“娴贵妃娘娘所言极是,嫔妾只是担心怡嫔娘娘的安危,这才坐在娘娘床前守护娘娘,岂知竟然吓到了娘娘,嫔妾惶恐不已,可……可嫔妾并未曾身着白衣,也未曾披头散发,还请皇后娘娘明察!”
陆云惜说到此跪在了地上。
“你……”
怡嫔登时大怒,却也无可奈何,只因她醒来时瞧见有人身着白衣披头散发地坐在她床前,可片刻后她身边的奴才们进殿来时,怡嫔却又瞧见陆云惜竟然穿着一身淡粉色宫装,头上也梳着小两把头,上面还插着珠钗和绒花,并不是白衣散发。
虽然到如今她都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却也不会善罢甘休,岂知那一瞬间,她险些吓得肝胆俱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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