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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未想过我和他还有今天,从不敢想过。
低头看了看手表,过晚饭时间了,我想着大约季少一也不会想要出去吃,所以进厨房把饭煮了。
洗菜的时候,秦默川打电话来,我才想起一个小时的时间到了。
本来想要问他季少一口中那些帮派问题,没想到才接起来我就听到浴室那边花洒关闭的声音,怕季少一又要觉得我悄悄给秦默川打电话,所以只好匆匆约了秦默川明天中午见就挂了。
不一会儿,季少一从浴室出来,看见我在厨房后他似乎松了口气,然后一声不吭去了客厅。
我把菜都切好,打算等饭好了再炒。
于是把柜子里上次季少一买来的伤药都翻了出来。
走进客厅才发现他靠着沙发睡着了,手中还握着关于设计的书籍。
我上前悄声把药放在茶几上,俯身想要去看他身上的伤时,目光瞥见拉开的窗帘,耳边蓦地想起南瑞婷的话,我便不自觉起身把阳台的窗帘都拉拢了。
回到客厅,我蹑手蹑脚过去,悄悄在季少一面前跪下了,他的伤差不多都在肩膀、后背,我想了想,打算先看看他肩膀的伤,于是伸手过去轻轻解开他衬衫的扣子。
我自认为动作很轻柔,没想到才解到第三颗他就醒了。
我一愣,手指还捏着他衬衫的两边。
他的两束炽热目光落在我的脸上,我的手一抖,不自觉扯了他的衣服一下,他突然抬手按住了我的手,喉结一动,略微沉下声说:“别乱脱我的衣服,今天我不太方便。”
“……”
这人竟然以为我趁他睡着要对他图谋不轨?
我有些羞愤,正打算呛他时,却突然想起来,不对啊,今天不太方便的那个人不应该是我吗?
他一个大男人有什么不方便?
我张了口,这才意识到他按住我的掌心尤其热。
或者说是烫。
我忙摸了摸他的脸颊、额头,很烫!
他在发烧!
怪不得我一直看他的脸色不是很好,我还以为是他生气才这样。
“发烧你怎么都不说?”
我忙起身想要去拿药。
季少一适时拉住我的手,翻身坐起来,说:“来时吃过药了,不是感冒发烧,是身上的伤引起的发热,医生说没什么的。”
我呆了呆,所以之前他把我拉进来推倒在沙发上时明明愤怒到了极点,但最后却还是放过了我吗?
我有些哽咽问:“很难受吗?”
“还好。”
他很自然地回答。
怎么可能是还好!
他一定在哄我。
我心里难受得不行,只好回身说:“让我看看你身上的伤。”
他应一声,低头扣子解到一半,突然又看向我,含笑说:“要不,还是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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