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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黄豆大小的痣伴随着飞溅的唾沫星子上下跳动着。
乔晓静虽没有见过大世面,但对这一套心中还是有数的,适时知趣地表达了告辞的想法。
知道乔晓静身无分文,这老鸨用阴险的语调提出只要乔晓静付伙食及住宿费二十个大洋便可离开。
乔晓静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同意暂住醉心居打工还钱。
这之后,醉心居里除翠玉外,从上至下所有的人都换了一副嘴脸,淡漠无情,冷言冷语。
勉强度过了六天时光,这天傍晚,老鸨打发乔晓静跟着一个怀揣包袱的中年男子走出了醉心居。
宽敞的马路上没有几个行人,异常空阔,乔晓静如同获释出狱的囚犯,怯生生地跟在这名男子的身后,无比的幸福跃然心上,尽管刺骨的寒风吹得她有点儿喘不上气来,沉寂的夜色让她像个无处安身的游魂。
乔晓静觉得不远处微弱的灯火散发着令人幸福的温度,时不时传来的狗叫声饱含着亲人真挚的问候,就连脚下冰冷的路面似乎也奏响了乐音,美妙的音符正随着自己的心跳时高时低,这是她在醉心居从未有过的感受。
中年男子不停地催促着乔晓静,来到了一个深巷子里。
这名男子从包袱里掏出了一件黑色斗篷,很快穿在了身上,又从包袱里掏出了一根绳子和一个黑色的布袋子,没等乔晓静反应过来,一个布团便塞进了她的嘴里,随即黑布袋子套在了她的脑袋上,又用绳子捆住了她的双手,就像拉着一头猪一样在巷子里行进。
时而有路人看到这一幕,无不惊恐的呆呆地停住脚步,回过神来,便又惊恐地低着脑袋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急匆匆跑开了。
瞎子一样的乔晓静在中年男子手中绳子的牵引下,东拐西拐跌跌撞撞走出了巷子,来到了一座小木楼。
中年男子依旧没有给她取下蒙在头上的黑布袋,也没有解开捆绑双手的绳子,将她连拖带拽弄到了三楼。
“机灵点儿,少受皮肉之苦。”
男子停下脚步,凶巴巴的近似命令的口吻嘱咐了乔晓静一句,便很有规律地连敲了三次楼门,门发出沉重的声响,乔晓静被推搡进入了正厅。
撤下黑布袋子,刺眼的灯光、表情严肃的妇人及面无表情的小丫鬟同时进入了乔晓静的眼眸,乔晓静顿时感觉自己掉进了极速旋转的涡流之中,眩晕感如同食肉的蛆虫爬满了身体的每寸肌肤,正拼命地噬咬着,双腿已经成了咀嚼过残留的渣子,再也支撑不起沉重的躯壳,她在下坠的过程中伸手试图去抓东西,以期阻止自己身体下坠,最终却失败了,脑袋像颗铅球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弹了一下,而后安静地躺在了那里,木地板发出了沉闷的声响。
“用得着你们好心吗?装死也罢,得病也罢,总会有站起来的时候。”
乔晓静听到站在旁边的妇人喝斥欲搀扶自己起来的中年男子和小丫鬟,让他们老老实实待在一边儿。
中年男子自卑地告辞离去了。
“在这里,你的小命就是我的啦,我有权根据你的表现和我的心情做出任何决定,而你只能按照我的决定去做,不要管干什么,更不能问为什么,当然也不要试图改变我的决定。
只要忤逆我的意思,你很有可能会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妇人很优雅地坐在了乔晓静旁边的凳子上,端着一杯大碗茶,语气强硬,似乎为了让乔晓静能够听清楚自己的命令,每个字都发音很重,而且语速很是缓慢。
眩晕感渐渐消退,蜷缩在地上的乔晓静恢复了正常知觉,她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番言辞一点儿不觉得害怕,不但不害怕,相反觉得内心平静了很多,只是这种平静夹杂了太多的失望。
她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拍打了几下膝盖和衣襟上的灰尘,捋了捋头发,看都没有看妇人一眼,扭头朝楼门走去。
这妇人彻底被乔晓静激怒了,她歇斯底里地叫人将乔晓静捆绑在柱子上,命人端来一盆热水,将毛巾浸泡在热水里数分钟后,拧了拧水,便使劲地抽打起乔晓静来。
一边抽打一边诘责道:“这是你个小蹄子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吗?”
眨眼工夫,乔晓静的脖子上、肚子上、胳膊上便出现了一道道的红色印痕,而且随着抽打持续,这一道道的红色印痕变得越发醒目了,乔晓静的叫着越来越凄惨,妇人听到这凄惨之声显得兴奋至极,她抽打得更加卖力了。
整整持续了三个时辰,妇人累得抡不动胳膊了才停下了手,上气不接下气地命令到:“扔进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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