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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汝南越过灵江,就是肥沃的济长平原,这里已经是汝地所属安州的另一块属地,邱地。
天下数一数二肥沃的平原,滋养了一望无际的作物,令邱地富有非常。
姜尚余等人穿过邱地已经有三天了,今天再翻过秦淮岭,就达到国都所在的大州——兴州了。
天下十几州中,唯有国都独占一州之地,皇族为风氏,这是自上古时代就传下来的古老姓氏,天下各州还没有任何敢无视其尊贵的存在。
秦淮岭一线很长,是安、兴两州的分割线,虽说两州紧邻,但因为山脉高绝,实际上国都与汝地的联系非常微弱。
这也是为何汝地祁家伐姜,身处国都的姜家主脉都不管不问的道理。
可能是消息还没有传到,更有可能是国都的姜姓觉得鞭长莫及,而且两家也仅剩香火之情,姜家可能不想为这事动用力量。
但这一切要等姜尚余去到国都才能清楚,眼下这个近一百来人的队伍,正在秦淮岭中艰难地行进着。
山路崎岖、林木茂盛,不时攀援的藤蔓和荆棘,给众人的行程带来很多麻烦。
好在众人的车架已经在邱地提前处理,换成金钱了,不然这一路将是步步难行。
即便如此,众人也是筋疲力尽了,尤其是队伍中拖油瓶一样存在的众多姜家少年们。
“尚余哥,我们歇一歇吧。”
一位姜家少年在同伴们的推搡下,来到姜尚余面前,腆着脸问。
姜尚余抬头观望了一下天色,便冷冷回答:“不可,山路绵长,我们今夜必须走出去。
你们难道忘记昨夜狼群袭击的危险了吗?”
昨天夜里,一群饿狼胆大包天地袭击这个队伍,丢下来一堆尸体仓皇逃走,但这个队伍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好几位武士现在还趴在马上呢。
昨夜情况是很危险,众人都是拼尽全力。
自从出发以来,一直都没有现身的平田,昨夜也附身,组织了抵抗,还借用姜尚余身体,使了几招。
“好吧,我还有劲呢。”
这少年神色一变,回忆起昨夜种种,不由地迈开大步。
祁名轻蔑地看了一眼这少年,对姜尚余说:“同为贵族子弟,真是羞于其为伍。
更难以想象的是,这样的人还是尚余的族兄,而且昨夜你们姜家好多子弟,比队伍里的几个仆从都不如。”
自从昨夜平田上身露了几分身手后,祁名成了姜尚余的小迷弟,一整天都跟着姜尚余,想讨教讨教。
“话说回来,尚余兄你也是二阶初的修为,怎么昨夜的几个招式直逼二阶顶峰的能力?”
姜尚余当然笑笑不说话,总不能说平田大人昨夜借我身体用出来这样的话。
祁名自然不甘,仍旧拉着姜尚余问来问去,连袁杰也凑了上来不断插话。
一行人有说有笑地走着,速度竟然加快了几分,不少姜家子弟哭着脸,手脚并用地勉强跟着大队伍,姿势说不出的别扭。
“公子,出了这个密林,就是兴州大城天瑞城,城主是风族人,是当今天子亲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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