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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季家惊变2（第2页）

期间为了证明季紫薇说话不可信，季芙蓉还特意遣了自己丫环香菊去前头打探，可还未探进脑袋，便被宋妈妈给骂了出来，若不是顾忌着大太太面子，怕已是一顿好打。

就这样等到了黄昏，几位老爷太太都赶到了，季老太爷床前侍疾，大夫也来诊治过，只说是一时气积于胸这才吐了血，倒是没有大碍，休养调理一段日子便能好起来了。

可大家心还未放下，一道圣旨却如晴天霹雳般打了下来。

季老夫人连忙命人焚香摆案，又重去换了诰命夫人服制，带领季家一众跪接圣旨。

黑牛角轴并上好蚕丝制成圣旨，背面是富丽堂皇祥云瑞鹤，绫锦黄绸两端翻飞着银色巨龙，显得是那么神圣不可侵犯，传旨公公尖细嗓音空旷大厅中响起：“……翰林学士季遂远，蒙蔽谗言，党同伐异，无视上意，谏不实之言……念其年老，特遣返祖藉，永不起复！”

“永不起复？！”

季老夫人惊愕地抬起了头，脸色青白交替，身子一时之间抖得如风中落叶。

季家几位老爷与太太们眸中也俱是不可置信目光，可对着圣旨上意，谁能说出半个不字？

“接旨吧！”

传旨公公抿了抿唇，面上一派安然，朝堂之中有人起有人落这是常事，皇上脾气本就难测，也是季遂远倒霉，若是换作平时，皇上训斥了也就罢了，谁知后却落得个罢官返乡，季家到此也算是完了。

季老夫人挣扎着想要起身，可试了几次，那双腿却怎么也站不起来，跌倒了几次，大太太孟氏忙跪移几步去搀扶着，大老爷季明德也反应过来，强撑着笑脸上前拉住了传旨公公，一张百两银票顺势便滑落了过去，他还陪着笑脸道：“公公多包涵，母亲年迈，又乍闻变故，心中一时难言这才失了礼数，实是……”

传旨公公翻手看了看银票上数，这才牵了牵唇角，拱手道：“季大人言重了，且让季老太太好好休息，咱家这就回去复命了！”

季老太爷丢了官，季老夫人自然诰命不，今后也当不起夫人这一称谓，所以此刻传旨公公称呼自然就换成了老太太。

季明德只觉得满心苦涩，也有一丝对未来惶然，但事出突然，此刻不问个明白他又怎么能安心，遂靠近了些，压低声音谨慎道：“公公可向下官透露几分，这皇上是恼了我父亲什么？”

“这……”

那位传旨公公面露难色，看向季明德目光中却是颇有深意。

季明德立马反应过来，又塞了两百两银票过去，传旨公公这才满意地笑了笑，小声耳语道：“咱家也只是听说，令尊立储之事上触了皇上忌讳，这才……令尊平日里也是谨慎，不知今日怎敢这般谏言，皇上一怒之下便斥责了几句，结果，便是这样了……哎！”

季重莲一直跪后，等到季明德接了旨后才随着众人缓缓起了身，却只觉得步伐无比沉重。

山雨欲来风满楼，季重莲从来没想过自己竟然是张乌鸦嘴，不过是想想罢了，还未说出口，却是一想一个中。

如今季老太爷罢官了，任由大老爷季明德一人京中苦苦支撑，独木难成林，季家今后怕是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