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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几缕划过席惟的指,缠绕如同暧昧。
席惟忽然伸手,想要摘下他的眼镜。
倪知头也不抬,手比脑快,挥手把他拍开。
“啪”
地一声,是手指扇在手背上的声音。
干脆、利落,清脆得饱富美感。
倪知一僵,后知后觉抬起头来看向席惟。
席惟表情没有很明显的变化,甚至连扬起的唇角都没有落下去。
只是漆黑的眼底冷而淡,似是冰山,海平面之上风平浪静,海平面之下,却已晦涩难明。
完蛋,顺手了。
倪知很擅长处理想要对自己动手动脚的人,因为太过轻车熟路,所以完全出于本能反应。
但如今人在屋檐下,他弄伤席惟一次就算了,现在居然又给了他一巴掌。
脑海里的红光又闪了起来,ooc值固定在危险的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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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席大少看他的眼神,已经像是在看死人了。
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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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知指尖一顿。
而后顶着席惟冷得骇人的视线,冷静地上好最后一点药后,将席惟的手翻转过去,指尖慢慢地在他掌心写字。
“别乱动,药还没上好。”
他的手指很细很细,慢慢地划过掌心时,引起一点愉悦的酥痒,沿着掌心的脉络一路蜿蜒,没过手腕、手臂,直至汇入心脏。
席惟手指动了动,像是想要收拢五指,将他的指尖握入掌心。
但到底没动。
因为倪知已经放开了手,又拿了一个创可贴过来,温柔地贴在那道伤口上。
而后他勾起一点头发,低下头去,对着手背的伤口,轻轻地吹了一口气。
勾起的发下,是白得毫无血色的脸,像是什么霜雪玉石,被精心地雕琢出的肌肤,脸上一点多余的肉都没有,越发显得下颌伶仃。
吹气时,两腮微微鼓起一点,带着点甜美的孩子气。
哪怕看不清眉目,也是很漂亮的半张脸。
轻轻的一阵风吹了过来,感知到的皮肤先是凉,而后发烫。
倪知双手捧着他的手,虔诚地轻轻放下后,语气轻快地打字:“吹一吹,痛痛飞走啦。”
很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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